花と水

【忘羡/蓝思追视角】听无可说

恬盗阿戈:

*原著补全向,不单纯是小甜饼的小甜饼

*蓝思追半视角,cp忘羡

*ooc与雷预警

*非常没有逻辑的产物,慎入




*
夷陵老祖魏无羡,曾经也是风靡一时的,世家榜上能排上名的公子。
传闻他轻薄桃花逐流水,斜眼挑眉动春心。被魏无羡撩过的女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于是江湖上逐渐地就传出了他游戏花丛的诨名,虽然说是轻佻风流,却也无多少恶意揣摩的成分在。——毕竟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也的确有许多人喜欢。
而且当年的魏无羡,还是江家大弟子,修为天赋在世家中也是鼎鼎有名。据称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期,还和名声甚响的蓝氏双璧之一的蓝忘机打了个架,打了个惊天动地,不相上下。
在屠戮玄武洞,依旧是和那位蓝家二公子,两位年方二八的少年,凭一己之力便斩去了年近四百的妖兽。天才之仅有,古往今来,实属难见。
天才般的少年魏无羡,本该走上一条坦坦荡荡的道路,和含光君蓝忘机一样,即使不成为照世如珠的君子,也该成为众人钦佩的英雄,惩恶扬善,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个快意恩仇的名士。
谁也没想到,魏无羡最终,却选了那样的一条路。

*
射日之征后,夷陵老祖身着一身黑衣,鬼魅一般自暗夜中归来。一曲横笛吹彻长夜,千军万马纵横鬼将。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几乎是以压倒之势纵横了江陵一带。
瞧过他站在战场上的风姿的,都不由得暗暗惊惧。只是当时处于同一战线上,众修士倒也没对他的鬼道手段多说些什么,只觉得能屠尽温狗便大快人心。
故当时魏无羡的鬼道之力虽是不常法门,却也大受推崇。他吹笛子御死尸,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横扫战场。
射日之征后,便不是那么回事了。魏无羡曾经叱咤风云一时的伎俩变成了邪魔外道,而这位鬼道祖师,也逐渐地暗暗为大家所戒备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无羡的名声开始变坏,坏到了一定的境界。夷陵老祖声名远扬,纵使在民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号恶人。
传闻他有瞬移之能,前一秒在姑苏掀了人家的店,后一秒就在兰陵行凶杀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保管是夷陵老祖做的,把锅全部推给他,总不会错。而且他还横行夷陵,纵鬼行凶,嚣张无比,却又无人敢管,一直逍遥法外。
俗谚有称,“夷陵老祖魏无羡,上可制镇恶像之十文三张,下为止小儿夜啼之灵丹妙药。”用处之大,传言之广,可见一斑。
——总之,魏无羡的名声是臭了个十成十。
后来,夷陵老祖在不夜天铸下大错,传闻他不夜天祭出阴虎符,屠杀三千修士。
一时之间人人痛恨,唾骂这个狼心狗肺没有心肝的东西,纷纷诅咒他早遭报应,不得好死。
魔头负伤逃回乱葬岗,三月后,最终如同所有人所希冀的那样,魏无羡被众世家联合围剿,碎成齑粉,身死魂销。
一代魔道祖师魏无羡,死前万人唾骂,恶名昭彰,死后遗臭万年,不得翻身。
用一句俗话来说——
当真是老天爷有眼,天道好轮回!




*


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曾经的魏无羡也是个众人交口称赞的、惊艳奇绝的少年。


他们只记得夷陵老祖的恶名,并且津津乐道,将他叛江家杀同门作恶多端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谁都不曾记得,而那段江家大弟子的过往,亦随着魏无羡的离去,将被永远地埋藏在地底。
世界上有关夷陵老祖的传说却还在传着,并且会一直传下去,以给后人警戒,老一辈的人都告诫后生,千万不要学魏无羡,心术不正,走邪魔外道。
——不修正途,必定不得善终。


*
云深不知处内,却鲜少有人提及这段历史,有关魏无羡的事情,小辈们大都是出外历练之时听闻的。
其原因有二。一是蓝家有家规不得背后语人是非,二则长辈们都似避讳着什么似的,对此三缄其口。
传授他们课业的含光君,更是从未提及。
于是小辈们中渐渐地就传言,民间传言的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关系大概是真的。两人估计真的是关系不佳,两看生厌,水火不容。
以含光君的君子做派,对魏无羡这般邪魔外道该是甚为厌恶,只是涵养甚好,不会背后语人是非罢了。
故小辈们也只敢私下里彼此对夷陵老祖的一些传说兴致孜孜地偶然议论一番,不敢明面提及。
虽然违反家规,但少年好奇心正盛,也无可避免。毕竟一个只活在人们口中的恶人的生平种种,还是非常值得说道的。
只有蓝思追,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讨论之中。每次夷陵老祖的话题一开始,他总会转身默默走开。
有一次他走开时,蓝景仪注意到了他,喊住他:“思追!”
他回过头。蓝景仪追上去,和他并肩,有些困惑地道:“思追,你不喜欢我们议论夷陵老祖吗?不喜欢听我们说他的坏话?”
蓝思追道:“是不喜欢。”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心里并不讨厌夷陵老祖,所以听到你们说他的坏话总会有些奇怪的感觉…也没什么啊,你不用在意。”
蓝景仪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思追你作为含光君的半个弟子,不该是也和含光君一样讨厌他吗,为什么你反倒会对夷陵老祖…?”
蓝思追想了片刻,道:“我想那大概是因为…含光君其实也并不讨厌他吧。”
蓝景仪大奇道:“这是从何说起?”
蓝思追没有回答,淡淡一笑。脑海中许多片段,却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每年清明,蓝忘机都会捎上几坛自彩衣镇买的天子笑出门,御剑到夷陵去。
蓝忘机精心照料的兔子养在草地上,繁衍了一窝又一窝。
蓝忘机竭力保住不给砍去的藏书阁前的那棵玉兰树上,白玉兰开得绚烂又明媚。偶尔蓝忘机望着那棵白玉兰出神时,眼底藏得深沉的、化不去的悲伤。
以及,传授他的琴,第一首便是《问灵》。传授之时,如同演奏过了千百次般的熟稔,这倒罢了,可他偏生就从中听出了一丝悲哀的味道。
事实上蓝忘机什么都没对他说过,但从很小开始就对周围的一切有敏锐的观察力的蓝思追就是知道,他所悼念的那个人,是夷陵老祖魏无羡,是民间世家传说中那个恶名昭彰的魔头。
只是或许是蓝忘机的原因,或许是他自己心中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他就是由衷地觉得,魏无羡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世人口中的夷陵老祖,并不是真正的他。
这些他从未和任何人道,只是悄悄埋藏在心底,走街串巷间,也有意无意地关注了很多有关于魏无羡的其他的事情。比如云梦卖烧饼摊的张婆婆回忆起那个人时,脸上堆起的如同橘子皮般的笑容,以及说到他身死之时,长长的叹息和无法掩饰的难过;或是他偶然一次跟随家中长辈外出历练,见到一个面容甚为俏丽的少妇在茶馆里,为了几个修士谈论魏无羡之时的言语讥诮而愤而离开的情景。
种种种种,虽说只是细节末梢,他却从那些人的言语神态间,偶然瞥见了一点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郎的浅浅一角。正如同他偶然在藏书阁里翻到的一本书上龙飞凤舞写着的几个大字,那字迹狂狷潦草,却自有独特风骨。上书: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飘逸张扬,跳脱肆意。
蓝思追捧着那本书,莫名地便知道这便是当年那个少年的字迹。
他将那本书上的灰细细擦去,又将它放回原处,转眼看见藏书阁外那株开得茂盛至极的玉兰树,蓝忘机总是望着它出神的情景,便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蓝思追也不知是为什么,忽然地就有些难过。他望着那棵玉兰,出神了好半晌。


半晌后,他回过神来,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
蓝思追其实是知道自己并不是蓝家真正的弟子的,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何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同龄人对他都甚为依赖,含光君更是待他独特。从初有记忆长在云深不知处起,他过的生活便和周围的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成长经历几乎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令人艳羡。
他成了小辈一代的楷模,长成了谦谦君子的模样,心中便从未对自己的身世,产生过什么深层次的探究和疑问。
似乎从他开始有记忆,也就是五岁那年,他便在云深不知处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却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忘记。
年幼时曾经拽着蓝忘机的袖子问过这个问题,蓝忘机当时难得地沉默了,而后声音有些艰涩地对他说,他生了一场大病,捡回了一条命,却把过去的事情忘了。
他又问,那那些记忆很重要吗?
蓝忘机又沉默了半晌,道,不记得…也好。
当时的蓝忘机看起来很是难过,于是年幼的蓝思追便默默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
随着年岁渐长,他也越来越对自己失落的那段记忆不以为意,经历过的多了,那空白的五年似乎也没了什么大影响。
但他却能清楚意识到,含光君偶然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或是,在看一段记忆。
蓝思追想,大概他曾经和夷陵老祖也有什么渊源吧。

过去也会迷惑不解,含光君对夷陵老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却无法从任何人口中得到准确的答复,本人又无法真正开口去问。
从前听得蓝家主蓝曦臣和他说,他待在蓝忘机身边的机会最多,千万不要提起“夷陵老祖”或是“魏无羡”这个名字。那时他尚且年幼,还自懵懂,天真无邪,不知晓为何如此,但还是非常顺从地照做。
长大了后,逐渐隐隐懂得了些原因。后来还注意到,就连先生传授他们课业之时,似乎几次想提起这个大名,却又在蓝忘机经过兰室门口之时,生生忍住掉转了话题,转折突兀又生硬。
所有人都以为,是为了顾及蓝忘机的心情,不让他听见自己所不喜的人而烦忧。
坐在众子弟间的蓝思追却心下澄明,不是这样的。
的确是为了顾及蓝忘机的心情,却不是为了怕惹他烦忧。
而是…怕他难过。



*
莳花女的那段历史,是他偶然在藏书阁翻阅典籍时,瞥见的一段野史。
那段野史写得倒是格外有趣,将魏无羡少年时代所做过的所有事情细细做了记录,一个明俊轻狂少年郎宛然跃然纸上,和坊间流传甚广的、对夷陵老祖作恶多端的故事记叙甚为不同。该是早年著作。
这本书被藏在藏书阁的偏僻一角,书页没有丝毫褶皱,页与页之间的缝隙却甚为蓬松,显然是被翻阅了许多遍。从中能想象出翻阅之人甚为爱惜,却又不舍释手的景象。
蓝思追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于是他亦无比珍重地将书放置回原来的地方,并将其他书与之隔出了一小道间隔,免得下次取书时过于困难而导致书页折皱。
书中还夹着一朵干花,似乎是一朵芍药,被保护得非常之好。脉络清晰,就如同刚摘下来时一般的形状。显然是被人细心呵护,才会这些年都崭新如初,而没有丝毫破损的痕迹。
蓝思追想了片刻,犹豫了一会,又将那卷书取了下来。
他来到静室,叩开静室的门,道:“含光君,您有本书在我这里,思追前来归还。”
蓝忘机打开门,似乎有些疑惑。直到瞧见蓝思追手上捧着的那本书,不由得愣神了好一会儿。蓝思追又道:“思追弄丢了一本书,这本书是含光君的。含光君要收好,不能再给思追弄丢了。”
蓝忘机道:“你……”看了他好一会儿,启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伸手轻轻摸了摸蓝思追的头发,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
后来,蓝思追跑到了藏书阁主司那里,声称自己弄丢了一本书,理应受罚。
主司问清了他丢的是哪一本,有些疑惑:“那本书是好久以前藏书阁收录的,几乎无人去借阅过。如何会丢?”
蓝思追三言两语胡乱解释,主司似乎也看出了他不想说实话,于是道:“既然丢书,就按照戒律,去抄写三遍《礼则》篇。”
蓝思追领了罚,便置了一方墨砚,提笔着墨,坐在藏书阁的桌案边,开始认真地抄写起来。
这一抄就一直抄写到夜半,他不知什么时候便趴台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白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暖意。他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披了一件外衫,难怪后半夜睡着了不觉得冷。
他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抬眼望去,看着外面的白玉兰,一簇一簇盛开正艳,绚烂无比。他拽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由得便笑了起来。
蓝景仪正走进来,看见他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蓝思追微笑道:“满足了一个我一直以来的愿望。所以…特别开心。”
他抬头看向外面,天穹湛蓝而辽远,艳阳正高照。


*
乱葬岗围剿后的第十二年。
蓝思追和一众蓝家子弟结伴出门夜猎,夜猎过后众人进了一家茶馆歇息。偶然听见一帮修士在议论夷陵老祖,话自然还是那些话,众小辈都纷纷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致地听着。
茶馆主人是位年近七旬的老爷爷,听到那些修士尖锐刻薄的话语有些不高兴,于是出声打断了他们:“别说了。”
那帮修士嚷嚷道:“你管天管地还管人说话了?你听清了吗?我们说的,是夷陵老祖!那个大魔头!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那茶馆主人微微笑道:“你们所说的夷陵老祖和我认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你们不认识他,我认识。所以你们…还是闭嘴吧。”
那些修士开始骂骂咧咧,其中一个道:“算了,算了,别和老头子一般见识。”
蓝思追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认识夷陵老祖?”
那茶馆主人看着蓝思追一身白衣,额上还戴着蓝家子弟的抹额,于是道:“对啊。过去我是云梦地界湖上掌管莲蓬的,后来莲花坞重建了,我才离开了那片湖,开了这家茶馆。他们说的夷陵老祖,我不认识,我只认识云梦江氏的魏无羡。嘿,那小子!从小就偷我的莲蓬偷到大,带着他一帮师兄弟摸鱼划水,每次被我抓住都好一顿教训。”
他正色起来,“但他虽然生性顽劣,人品是怎么样我还是看得很清的。我不知道夷陵老祖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传言有误。”
蓝思追抿嘴一笑,轻声道:“是。”
那茶馆主人有些奇特地看了他一眼。“小公子,你也认识他?”
蓝思追道:“虽不认识,但却同您一样。我也相信…他的人品。”
那茶馆主人看了他好几眼,哈哈大笑道:“蓝家果然都是有识人之慧的君子!十年前也有位你们姑苏蓝家的白衣修士来过我这茶馆,长得真是像谪仙一般啊,老头子这辈子头一次见到那样光风霁月的人。他似乎很关心,于是我就同他说了很多魏无羡以前的事情。走之前,他对我说,事实终有昭雪的一天,不存在过的恶名终会被洗雪,公道自在人心。他还请我,一定要一直相信。”
听到这,蓝思追不禁眼眶一热,千言万语如哽在喉,却也说不出来了。
蓝景仪走上来,好奇道:“思追,你们说什么呢?”
蓝思追对茶馆主人深深鞠了个躬,道:“谢谢您,老人家。祝您安好。”
他和蓝景仪一起走出了茶馆。外头天光正盛,阳光照射在眼眶里,刺得他的眼睛出了一点儿泪水。
他将手放置在额前,喃喃道:“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呢。”
蓝景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从刚才开始,你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啊。”
蓝思追:“没什么。我们走吧。”
公道自在人心,含光君相信着,茶馆的老爷爷相信着,那么他,也一起相信吧。
毕竟有言道——
唯我道心清似水,任他世事冷如冰。
他们,总要一直秉怀真心,一直坚信。


*
所有的传言,他知晓或是不知晓的,种种都化为记忆里的一隅。
却最终,还是听无可说。
曾经的蓝思追也会恍惚,想着也许事实永远没了昭雪的那天,夷陵老祖永远不会再变回那个年少轻狂的江家少年,流言永远不会被倾覆,还有他所一直敬仰的含光君——
估计会一直等待寻找下去。


半阙《问灵》从不止息,又永无尽时。
每每想到此时,蓝思追心中就会涌起一阵无言的难过。
蓝思追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但他看到含光君抚琴的模样时,心中总会有不可言说的惶恐和沉寂。
——若是那人再也回不来。该当如何?
枕边梦去心亦去,醒来梦还心不还。

*
所幸——


魏无羡被耳畔的一声惊雷喊醒,而后被狠狠踹了一脚。
“你装什么死?”


琴音终止息,笛音起,故人归。
醒来枕边,有梦终还。
蓝忘机终于等到了他的梦,寻回了他的心。

*
观音庙别时,蓝思追看着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渐渐远去,终于挑起嘴角释然地笑了出来。
这一回,蓝景仪终于没有再问他在笑些什么。
而他也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身世,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填补了自己空缺的记忆。
虽然身世沉重,但毕竟是他的家。


他很开心,亦很满足。

*
“蓝湛,阿苑是你一手带大的?”
“嗯。”
“怪不得这孩子这么像你…真好。”

两人牵着驴走在乡间小道上,魏无羡抬起眼来看向天空,眼眶忽然就有些湿。
“如果温情婆婆他们在天上知道温苑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是。”蓝忘机眼神柔和下来。
魏无羡回过头看了一眼身旁人,微笑道:“以后我们出去夜猎,经常带着思追一起去吧?我觉得他很适合和我们一起啊,这孩子特别好。”
“嗯。”蓝忘机温声答道,眉眼温和。



尘埃落定,荆棘斩尽。
有人同行,便是坦途大道,茫茫天地,心有可栖。
终于不再是当年的,听无可说、无处可寻。
是一切的一切,都终于能与人言。
是携手一生,从此共度,岁岁年年。


——是年年花前月下,楼前柳色,酌酒三杯,有人共饮,一尊酹江月。

END


ps:
本来是想写BE的,还是没舍得…
文中提到出现的人大家应该都看得出来吧,茶馆里惊鸿一现的绵绵,还有番外中划船守莲藕的老爷爷…
思追真的是个好孩子,我好喜欢思追(T ^ T)
其实这一篇整个的脑洞来源只是那个题目而已,结果写完了又发现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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